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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3-11-12 15:37:58    作者:147小编

第1章

如果你要死了,你会疯狂一次吗?

许松荔点燃手中的病例,烈焰在她的眼中慢慢湮灭,如同这短暂的一生。

花园里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,她知道,陈惘言回来了。

许松荔用水冲掉所有灰烬,转身就见男人迎着光晕从门外缓缓走进。

身高188的陈惘言气场不怒而威,将手中的大衣挂在一旁,就径直上了楼。

“妈说,明天是爷爷大寿,我们务必到场。”许松荔忽然开口。

陈惘言上楼的脚步声一顿,转头向下看来:“叫的挺亲热,看来最近又汇报了不少好消息。”

许松荔喉头微哽,却还是假笑着回应:“是啊,毕竟我缺钱。”

“呵。”陈惘言冷笑着转身离去。

许松荔看着他背影渐渐消失,走回厨房。

她看着洗水池里烧后的灰烬,没忍住自嘲一笑。

许松荔用水将一切冲洗掉后,双手撑着洗水台,就这么静静发呆。

忽然明白,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难过到,没有语言,没有情绪。

整理好情绪,她转身朝着二楼走去,推开卧室门,浴室里传来的水声预示着陈惘言在洗澡。

迟疑了会儿,许松荔推开浴室门,在陈惘言诧异的视线中,她脱掉了睡裙,走进了莲蓬头下。

然后吻上了陈惘言的喉结,低声说:“要我。”

“怎么,催你要孩子了。”

“嗯。”许松荔抬手附上男人的软肋,魅惑的说,“在豪门,孩子可是最好的筹码。”

“你也配!”陈惘言猛地用力,抬手捂住许松荔的闷哼,哪怕是做着这世上亲密的事,他的神情也毫无变化。

许松荔闭上眼,不愿去面对这残酷的真相。

几分钟后,陈惘言突然停止,耳畔传来他的讥讽:“抱歉,对你,没感觉。”

说完就抽身毫不犹豫的离开,丝毫不在乎许松荔被迫停止的难堪。

深夜。

躺在客房的许松荔听见了车子发动的声响,她走到窗边就看见一辆保时捷停在楼下,而陈惘言就站在花园里。

没多久,她就看见车里走下一个女人,径直来到陈惘言面前,热情的给了他一个拥抱。

指甲陷入肉里,直到一阵冷风吹入衣领,才将许松荔从震惊中吹醒。

花园的陈惘言似乎有所感,抬头朝楼上看来,两人视线对焦,竟谁都没有认输。

月关下,那个女人也抬起了头,精致的面容就这样刻进了许松荔的瞳孔里。

原来是她,陈惘言曾经的未婚妻,田媛媛。

曾经大闹她和陈惘言的婚礼,从而被田家遣送出国的田家大小姐。

“许松荔姐,好久不见啊。”田媛媛笑着打招呼。

“是啊,好久不见。”许松荔也笑了,陈惘言为了恶心自己,连初恋都弄回来了。

不知道老爷子见到后,会是什么反应呢。

这一刻,想到自己就要死了的许松荔,忽然期待了起来。

反正都要死了,死前看一场戏,总不为过吧,爱情……又算得了什么!

第二天一早,打扮好的许松荔一下楼就看见了客厅的田媛媛。

身后传来脚步声,许松荔转头看去,就就陈惘言略过她,朝着楼下的田媛媛走去。

许松荔也没在意,表情淡然的跟着他们,在车门打开的瞬间,她坐进了副驾驶。

然后按下车窗,看着被抢了位置,表情不爽的田媛媛,笑着说了句:“三人行,我挺期待的。”

第2章

陈家老宅。

车子到达后,许松荔率先下了车。

也不理会身后的陈惘言是什么表情,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。

客厅里,八十多岁的陈老爷子坐在主位上,在看清许松荔身后跟进来的田媛媛后,杵着拐杖的手猛地收紧。

“许丫头,怎么回事?”陈老爷子语气威压。

许松荔走到老爷子面前,乖巧地地蹲下:“媛媛说,她忘不了惘言,想再看他最后一眼。”

田媛媛一愣,连忙开口:“许松荔你怎么说话的!什么叫最后一眼。”

许松荔故作诧异的起身:“哎呀,瞧我这嘴,昨晚上你突然跑来楼下抱着惘言不撒手,实在是太深离死别,我都给感动进去了!”

一直站在旁边没出声的陈惘言直接被这话逗笑,他一直都知道许松荔这张嘴不饶人,但没想到在老爷子面前,她也不收敛。

陈老爷子看着三人的举动,直接将视线定格在陈惘言身上:“惘言,跟我去书房聊聊。”

走之前,陈老爷子深深看了一眼田媛媛,最后将话语对准许松荔:“今天是家宴,暂不招待客人,许丫头记得送客。”

“好的,爷爷。”许松荔无视陈惘言打量的眼神,转身来到田媛媛面前,“田家应该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吧,陈叔!”

“少夫人。”管家陈叔走了过来。

“派司机送媛媛回田家,就说她想家了,只是迷了路不小心把陈家当成了田家,还望田总多关心关心女儿,得了妄想症都没人带着去看呢。”

田媛媛心中一紧,自己要是回去,一定会被打死的。

她连忙想去找陈惘言,谁知刚走两步就被许松荔扯住胳膊,用只有两个人的语气说:“怎么,真想和我们玩三人行啊?”

“许松荔——!”田媛媛直接气的尖叫出声。

上了楼的陈惘言眉头一皱,低头就看见一楼的许松荔仰头看来,嘴角带着浅笑,无声说了句:“她好凶啊。”

呵。

陈惘言收回视线,本身让田媛媛回来就是为了气许松荔的,结果,真是能力巨差。

书房里。

陈老爷子杵着拐杖狠狠捶地,呵斥着:“当初这婚姻是你同意结的,现在又把那丫头搞回来是什么意思?”

陈惘言优雅坐下,手里把玩着婚戒:“那是您没说,她贪财又无耻,一个孤儿,敢拿我来当筹码跟您们交易,胆子确实不小。”

陈老爷子冷哼:“人是你自己选的,现在要退也得看人家同不同意。”

陈惘言起身,理了理西装:“退到不至于,我要的是她彻底的诚服!”

说完,他直接开门离去,完全没有理会身后陈老爷子惆怅的表情。

“咳咳咳”老爷子连忙拿出手绢咳嗽着,许久后才摊开,一抹殷虹引入眼帘。

老爷子靠着椅背,长长叹了口气:“老婆子,看来我们要团聚了。”

一楼大厅。

许松荔让人将田媛媛直接押走后,就这么静静等着陈惘言。

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下楼,她走上前去帮他整理着上衣,嘴角微撇:“莺莺燕燕真难打发,老公,我恐怕要找你提高一下生活费了。”

陈惘言抬手制止住她,微微弯腰在她耳畔,冰冷地说:“不过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,许松荔,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。”

“所以,今天是要跟我散伙吗?”许松荔直接犀利反问。

第3章

寂静的客厅里。

陈惘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许松荔,两人谁也没有退让。

许久后,大门打开,一身高定礼服的陈太太从门外走进,周身气场极低。

当她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许松荔时,直接快步走来,猛地给了许松荔一个巴掌。

清脆的啪!响彻在众人耳畔。

许松荔的脸直接被打向一旁,鼻血就这么涌出鼻腔,划过她的衣领,慢慢跌落在地。

陈惘言眉头一簇,直接将许松荔仰起头,嘴里吩咐着佣人:“给我冰袋,还有纸巾。”

陈母没料到这一幕,愣了愣,但很快就回复如初:“拿了我这么多钱,身体还养成这副鬼样子,简直晦气!”

许松荔接过佣人纸巾,避开了陈惘言的触碰,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:“是啊,时不时就要被你当成出气筒,不多吸点血,哪够您打的呢!”

“陈先生,真同情您,小时候应该被打的不少吧。”说完这句,她就不再理会陈惘言那猜不透的眼神,朝着一楼客房走去。

身后,还传来陈母的呵斥:“今天是老爷子生日,她居然敢放田媛媛进来,当我们陈家当年闹得笑话还不够吗!”

许松荔心中冷笑,自己儿子不敢收拾,全将脾气发给自己了。

一关上门,那刺痛的痛意就让许松荔彻底站不稳,她瘫坐在地,仰着头大口呼吸。

任由鼻血就这么静静流淌,哪怕侵染了半张脸,她都毫不在乎。

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,狼狈的活着。

手机忽然想起,她看了一眼号码,是自己找的私家侦探。

她缓了一回才接起:“喂。”

“化验结果出来了,恭喜,你找到亲生父母了。”

许松荔靠着墙壁,呆了许久才张口:“你把话,再说一遍?”

电话那头说了什么,许松荔其实已经听不太清,脑子里只有那句话,你找到亲生父母了。

在她得绝症,即将去世的时候……

房门被人敲响,许松荔连忙收敛思绪,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。

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,她低头用水将一切痕迹洗掉,耳畔里传来脚步声。

不用抬头,许松荔都知道来人是谁,她关掉水,顶着水渍看向浴室门:“怎么,陈总是觉得我扫了婆婆的脸,也要来打我吗?”

谁知陈惘言修长的手指直接抚上她微肿的脸颊,嗓音低沉:“疼吗?”

心脏迅速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,她微微撇头:“你说呢。”

陈惘言看着她的抵触,笑了笑:“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。”

许松荔转头看他:“是啊,拿钱办事,总要受点委屈的。”

陈惘言看着她倔强的神情,清冷的眼中快速闪过复杂的情绪:“如果当初……”

“老公,人最害怕的就是没有如果,咱们结婚前的协议不是说了吗,今年年底我要是还没怀孕,婚姻自动解除,对吧?”

陈惘言喉头一哽,再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
“所以,我很谢谢你将田媛媛找回,我的痛苦,总要后继有人才行!”

嘭!

窗外,烟花绽放,照亮了整个陈家老宅,也预示着陈老爷子的生日正式开启。

浴室里。

许松荔慢慢靠近,在两人呼吸交缠间,她看着陈惘言英俊的面容,一字一句:“也忘了告诉你,我身体有病,永远都怀不上孩子呢。”

第4章

陈惘言不知道许松荔是什么时候走的,只记得她的笑容实在刺眼。

老爷子的生日不过是走个流程,让陈家的小辈都聚聚罢了。

陈惘言向来对这些阳奉阴违没有兴趣,一个人站在二楼阳台抽着烟。

隐约的星火中,他听见楼下传来的争吵声。

低头看去,就见陈家老三带着几个小丫头,将许松荔堵在了花园里。

陈惘言黑眸微眯,就这么低头看着。

花园里,陈家老三陈晨晨双手叉腰,表情不屑地看着许松荔:“听说你今天被姑母打了,啧,山鸡就山鸡,哪怕嫁给了我表哥,不还是一幅贱命吗!”

“就是,结婚那天被我们泼的满身狗血,不也没有人帮她出声吗?陈表哥甚至都没去新房呢,哈哈哈!”

“哎哟可别说了,许松荔,我这些日子送给你的那些死老鼠,你看着好看吗!”

二楼,听完这些的陈惘言,眉头渐渐蹙起,这些事他怎么从来没听过。

而身为事件主角的许松荔,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:“是啊,听你们说的我都害怕了,可是怎么办,我一个没人要的孤儿,从来没人关心,又需要示弱给谁看呢?”

许松荔一步步走向几个人,看着她们诧异的神情,她忽然笑了笑:“你们说的对,山鸡变不了凤凰,踏入这里是要付出命的代价的,所以……既然我都这样了,那我又为什么要忍着你们几个草包呢!”

说完,她就抬手给面前的陈晨晨一个耳光,转头又给了其他几个一人一巴掌,打的她们尖叫怒骂。

可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名媛,哪里打的过从小就要为了一口饭而争夺的许松荔。

楼上的陈惘言看着眼前的混乱,莫名勾起了唇角,抬手吸了一口香烟,却和突然抬头的许松荔四目相对。

烟丝的火光照耀在她眼中,如同黑暗里最后的烈焰,莫名吸引人。

就在陈惘言沉浸在其中的时候,他听见许松荔高声喊了句:“老公,她们打我!”

“……”

一楼大厅,乌泱泱坐满了人。

陈老爷子的生日宴会,就这样成为了吵架谢罪现场。

陈惘言站在一旁,看着短短几分钟内把自己扒拉成受害者的许松荔,忽然发现他似乎对自己妻子的关注太少了些,她恐怕不只是难驯服,还更无耻。

还没等他观察完,就见许松荔猛地冲入自己怀中,对着陈老爷子红着眼说。

“爷爷,我还疑惑最近是谁老往我和惘言的别墅邮寄死老鼠,没想到……没想到大家这么讨厌我。”

说完这话,她就手滑似的,不小心按开了录音键,陈晨晨她们的声音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
什么狗血,什么山鸡,包括死老鼠等等,这些话窜入大家眼中,所有人的眼神都诡异了些许。

许松荔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,鼻血再次涌出,吓得众人连忙喊着叫救护车。

反而是真正被打的几个,被硬生生压跪在地上,安心接受陈家家法。

混乱里,陈惘言看着不停流着鼻血的许松荔,薄唇动了动,最终直接拉着人前往了医院。

车上,流血过多的许松荔开始头晕目眩,闭上眼的她忽然感觉额头一沉。

抬眸看去,开着车的陈惘言正将大掌附在自己额头:“怎么一直流鼻血,吃的太补?”

许松荔对于陈惘言的嘲讽早就习以为常,望着窗外霓虹,她扒开对方的手:“没,只是得了绝症,要死了。”

第5章

空旷的街道上。

吱——!

急刹的声音响彻两人耳畔,陈惘言紧锁着眉头看向她:“许松荔,有没有告诉过你,做人要适可而止。”

许松荔愣住,随后冷嗤:“孤儿会有人教吗?”

她的反应,明显让陈惘言不悦,车子启动,两人没再出声。

去了医院后,医生询问了一些大概,许松荔也没准备隐瞒,直接说:“急性白血病,医生你开点止血药就好。”

站在一旁的陈惘言神情微僵,留下一句:“不可理喻”就转身走了出去。

病房里,女医生看着这两人,有些疑惑:“生病不要开玩笑,我先给你检查检查。”

许松荔却抬眸和女医生对视,眼神冷静:“医生,你见过哪个傻逼会对着丈夫在医生的面前说自己得了绝症?”

许松荔长叹一声:“13楼血液科,许念超主任是我的主治医生,我不能乱吃药,麻烦了。”

这一刻,女医生才确认,眼前的许松荔是真得了病,而她的丈夫,并不信!

凌晨十二点。

许松荔吃过药,缓了许久后,才从医院回到别墅。

本以为漆黑的客厅,却灯火通明,而从来不会等待自己的陈惘言,居然在坐在沙发上看文件。

许松荔只当见了鬼,头也不回的朝着二楼走去。

“没看见我吗?”陈惘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许松荔深呼吸,转头看去:“老公,晚安。”说完就准备直接去往客房。

沙发上,陈惘言再次开口:“田媛媛有了孩子。”

许松荔脚步一顿,转头看向他:“谁的野种?”

“……”陈惘言尽可能压住脾气,“三年前,我的。”

“啧,建议亲子鉴定,我跟了你三年,没病都没怀上,不正常。”留下这句阴阳怪气的话,许松荔再也没有回头。

陈惘言更是直接气笑,他也觉得不正常,但就是莫名想要膈应一下许松荔。

客房里,洗漱完后的许松荔躺在床上,脑海里全是那句田媛媛有了孩子。

表面上她什么事情都没有,可内心还是翻江倒海,暗恋了陈惘言这么多年,如果不是故作坚强,她恐怕早自杀了!

太多的难受和不甘涌上心头,许松荔强逼着自己睡觉。

床边忽然一塌,睁开眼,陈惘言那棱角的面容逐渐放大。

许松荔抬手就准备打过去,结果反被遏制在头顶,男人温热的气息席卷而来。

不得不说,这三年,陈惘言太了解她的敏感点在哪,很快,就让许松荔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。

夜色星稀,房间内的温度越来越高。

虽然喘息声小去,许松荔就这么瘫软在那,任由陈惘言将她抱起放在浴缸里。

“收拾你很简单,但看来,夫人更喜欢这种方式。”

陈惘言话音刚落,许松荔就直接扯着人入了浴缸,然后翻身坐在他身前:“是吗?那就看看谁降服谁!”

这一夜,许松荔腰都要断了,自己招的!

第二天一早,电话再次响起,而她身旁的陈惘言早就离开。

许松荔起身接起:“说。”

一直帮她调查身世的私家侦探开口:“上次亲子鉴定的事,你真不见见了?他们下午三点的飞机。”

许松荔慢慢攥紧被褥,看着窗外,她的视力已经远不如前,许久后才委婉拒绝:“不见了,就这样,挺好。”

下午三点,首都机场。

许松荔最终还是违背了本意,根据侦探给的照片,找到了不远处等候登机的两老。

站在圆柱后的许松荔,看着两个老人慈祥的模样,不由自嘲。

如果当年没走丢,在他们的呵护中长大,应该会很幸福吧。

就在许松荔感慨的时候,她看见自己的主治医生许念超,小跑着走到两老面前,温和的喊了句:“爸,妈。”

第6章

许松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,坐在街边长椅的她,只觉得世界都有些荒诞。

天空阴沉沉的,如同她此刻的心情。

眼前忽然一黑,抬头看去,许念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边。

“怎么穿这么少?你这身体可不能感冒。”说着,许念超脱下了自己外套,盖在了许松荔肩上。

许松荔眼神有些闪烁:“来送一个朋友,你呢,许医生怎么会在这?”

许念超坐在一旁,长腿微微张开:“来送父母。”

许松荔点了点头:“父母啊……许医生你这么温和,两老肯定也很好吧。”

提及家人,许念超面庞柔和了不少:“嗯,他们很开明,只是老天爷……算了,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
许松荔跟着起身,没再追问他没说完的话,直接将外套递给了许念超:“我还有其他事,就不跟许医生同路了,下次见。”

许念超接过外套,看着她越来越瘦弱的身体,眉头微蹙:“作为医生,我还是建议你尝试治疗,任何事情……”

“许医生。”许松荔忽然打断了他的话,“我是孤儿,没人会在乎的。”

说完这句,许松荔头也不回的离开,没再去看许念超凝重的表情。

回到别墅,空荡荡的客厅如同一座牢笼,将她最后的余生都困在了此。

许松荔闭上眼,尽可能平复自己的心情,可越压抑越糟糕,那种想要发泄的愤怒怎么都止不住。

睁开眼,许松荔干脆拿着包前往了陈惘言的公司。

结婚三年,她从来没来过陈氏,以至于楼下前台还是通过她打给陈惘言的特助,才给的放行。

电梯里,特助透过镜面反光悄悄打量着许松荔,不可否认她是美丽的,但却太有攻击性,与他们的冰山总裁,着实很难搭配上。

叮!

电梯门打开,许松荔直接略过特助朝着陈惘言的办公室走去。

特助定在原地,连忙反应过来跟了上去。

“夫人,陈总正在……”他话还未说完,许松荔就径直推开了门,然后当着他的面彻底关上。

办公室内,陈惘言正在开国际会议,看了眼突然到访的许松荔,就继续垂眸开会,似乎并不诧异。

许松荔将皮包丢在沙发上,然后忍不住打量起陈惘言的办公环境。

越看越觉得人生的贫富差距太大,他坐拥CBD,远看黄浦江,只要端着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,就能将脚下的人看成蝼蚁。

而她们呢,得通过辛勤工作才能赚取温饱,越想越不爽,许松荔直接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。

正在开会的陈惘言抬眸瞥了她一眼,随即用五分钟的时间结束了这场跨国会议。

“难得啊,陈太太会光临。”

许松荔靠着沙发,双腿交叠:“我想了想,我后悔了。”

陈惘言也靠着椅背,反问:“后悔什么?”

许松荔目光与他直视:“钱我也赚够了,反正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,我决定终止我们的结婚合约。”

陈惘言黑眸微眯:“理由。”

许松荔沉默了一会,起身来到陈惘言面前,撑着他的皮椅微微弯腰,与他四目相对。

“你爱我吗?”

“爱?那是什么?”陈惘言隐约说话带刺。

许松荔放在皮椅上的手指微微攥紧,但面上却依旧高傲:“是尊严,所以!你爱我吗!”

陈惘言唇角杨起,直接扯过她的手将人甩到一边,语调无情:“也许你死的那天,我会对你有所惋惜吧。”

许松荔借着力来让自己站稳,看着陈惘言冷漠的表情,眼神也渐渐变得麻木:“多谢陈总,让我坚定了要离婚的心。”

第7章

离开陈氏后,许松荔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上。

骨头又开始传来无法忍受的痛意,她倚靠着墙壁大口呼吸着,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,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晕眩。

包里的手机也响个不停。

许松荔疲惫的接起一看,是陈惘言的母亲。

许松荔压制住痛意,按下接通健,还没开口就听见陈母中气十足的嗓音:“来一趟老宅,这里简直乱了套。”

“知道了,我马上到。”

电话挂断后,许松荔就掏出几粒止痛药吃下,老爷子对她好,有些事她没办法撂挑子。

打了个车,许松荔直接报了老宅地址,然后就闭上眼等待药效起效。

刚下老宅,许松荔就被眼前一幕惊到。

她看见田媛媛跪在花园里,陈母正满脸铁青地站在那。

许松荔突然觉得身上的痛已经开始逐渐消失,甚至连步伐都轻快了不少。

她走到陈母面前,柔声喊了句:“婆婆,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
陈母见到她,神情更加不耐:“还好我提前把老爷子送走,这田家怎么会生出这么不要脸的丫头,突然跑来说有了惘言的孩子,简直无耻!”

许松荔故作吃惊的捂住嘴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:“孩子?做过亲子鉴定了吗?”

田媛媛连忙抬头:“做过了,资料我都带来了!”

许松荔连忙弯腰握住她的手,直接打断她要翻找的动作:“要做也是我们陈家做,怎么能让你花这份钱呢!孩子呢?人在哪!”

田媛媛银牙都咬碎,这死丫头的力气怎么这么大。

许松荔仰头看向陈母:“婆婆,之前我去算命,人家就说我们最近会被骗,这电视剧看多了我也担惊受怕的,要不然让媛媛把孩子带来,我亲自带去化验,然后……”

“行了!”陈惘言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。

许松荔几人转头看去,就见他领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。

“孩子是田媛媛去孤儿院领养的,我没兴趣参与你们这种闹剧,田家晚点就来接人!”

田媛媛只觉得晴天霹雳,又来!自己好不容易才被打的偷跑出来,现在又要被抓回去,她怎么甘心!

“惘言,这孩子真是你的……”

她话还未说完,就被陈惘言的特助甩出一堆资料砸在了脸上。

“田小姐,田总那边我们已经打了招呼,这种电视上随便糊弄的桥段,还是建议您少看,陈家不是草包,查都不查的。”

陈惘言看着许松荔漠然的神态,眉头微蹙,不自觉解释:“我这人有洁癖,这辈子只碰我妻子,没有第二个。”

许松荔没忍住轻笑出声:“到是我忘了,还没放陈总自由呢。”

说完,她就转头看向陈母:“婆婆,惘言说对我没兴趣,连生孩子这种事都只做到一半就撤退了,我自认吸引力太弱,所以决定引咎……离婚。”

陈母眉头多忍不住跳了起来:“你再胡说些什么。”

许松荔却叹息着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,亲自递到了陈惘言面前:“没有爱情的婚姻,就像没有期限的牢笼,陈总,我们放过彼此吧!”

身在旋涡外的田媛媛,看着眼前这一幕,只觉得脑子混乱如麻,现在这是发生了什么?

车子刹车的声音停在不远处,田家来人了,几个保镖快速朝着田媛媛走来。

田媛媛一惊,连忙起身就往另一头跑。

陈惘言看着眼前这些闹剧,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。

“许松荔,我没心情跟你闹腾,赶紧把东西拿走!”

许松荔却没理会,将东西递给陈惘言的特助后,就准备转身离开。

谁知陈惘言直接拽住她的手,拉着她进了客厅:“许松荔,别逼我对你没耐心。”

许松荔就这么站在那里,静静地看着他,许久后,才苦涩的开口:“你看这世人多可怜啊……喜欢的得不到,得到的不珍惜,失去的又怀恋,终其一生都是遗憾。”

“陈惘言,你知道这些概括为一个字是什么吗?”

陈惘言喉头梗了梗:“什么。”

“贱!”

第8章

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。

许松荔与陈惘言自上次聊完后,已经五天没再见面。

许松荔也辞退了别墅里的保姆,就这么静静等着离婚协议邮寄回来。

这些日子,身体的疼痛越来越明显,吃完止痛药也难受不已,为了缓解她开始浏览各大论坛。

这时,一条发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。

提问:“什么叫好的BE美学?在你心目中有没有令你无法忘怀的BE美学呢?”

许松荔靠在枕头上,不由地开始回忆起自己和陈惘言的相遇,相知再到结婚。

许久后,她才打出一段话:“真正的悲剧,是所有事情都符合逻辑的,所有人都是正常的,甚至善良的,事情却依旧无可挽回的滑向溃败,没有赢家……没有幸存。”

发布这段话后,许松荔就将自己闷在被子里。

安静的房间里,隐隐传来女人压抑的呜咽声……

下午两点,许松荔从浴室里走出,她哭红肿的眼已经用粉底液盖住,然后拿出手机看着最新来的一条信息。

是私家侦探发给她的,说两个老人又回来了,问她要不要去见见,哪怕不相认,远远看看也行。6

考虑了许久后,许松荔同意了。

她根据地址来到了一处公寓楼下,花园里,两个老人坐在那里晒着太阳。

许松荔站在那看了许久后,转身走向他们,径直坐在了两个老人身旁。

她转头看了看他们:“这里,可以坐的吧?”

阿姨点了点头:“可以可以,只有我和我老伴。”

许松荔笑了笑:“阿姨好,叔叔好,我刚下夜班,有点累在这里坐坐。”

阿姨见状,有些心疼地说道:“女孩子还是要照顾好自己,不然你父母该心疼了。”

许松荔拿着包的手慢慢收紧,她深深凝视着眼前的两个老人,哪怕只是第一次见面,她也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暖意。

如果,如果当初她没弄丢,该多好啊……

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,忽然开了口:“老婆子,你觉不觉得这丫头像极了你年轻的时候。”

阿姨微楞,随即仔细打量起来:“是啊,小丫头真像我年轻那会,特别是这眉眼……”说道一半,阿姨就红了眼眶。

叔叔见状,连忙拍了拍妻子的肩膀:“没事,会找到的,哪怕没找到她肯定也会有福气,待在一个很爱她的家里。”

许松荔听着他们的话语,心脏酸涩不已,害怕自己情绪表露,她连忙起身:“这天突然发阴,估计又要下雨了,叔叔阿姨我就先走了。”

两个老人看着她,感慨的点了点头:“路上小心啊。”

“嗯!”回答完,许松荔头也没回的跑走,冷风迎着脸颊,将她眼眶彻底吹红。

上了车后,她通过后视镜看着两老的身影越来越小,终究没忍住将脸捂在掌心。

这样也好,见过了,也就可以不再存有念想了。

回到别墅后,许松荔将自己栽进被褥里,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与整个世界隔绝。

半梦半醒中,她感觉有人压在自己身上,让她连呼吸都开始困难。

忽然,一双大手探进她的衣摆,冰冷地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,瞬间清醒。

正要大喊,双唇就被男人带着酒意的薄唇吻住,熟悉的低沉嗓音随之响起:“是我。”

第9章

深夜,月光透过窗帘照耀进房间。

许松荔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陈惘言,心底的委屈更甚!

她开始挣扎,可是男人却毫不在意,他清楚知道许松荔的敏感点,轻车熟路的带领着她。

当听见她的轻哼时,陈惘言憋闷了许久的心才算得以缓和,他勾唇一笑:“何必装呢?”

“啪!”

许松荔抬手给陈惘言狠狠甩了一巴掌,然后从他身下移开,起身拉好衣服。

陈惘言用舌尖顶了顶下颚,表情冷漠的坐在那看着她:“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

许松荔笑了,她转头看着他,表情讥讽:“你看我这样,像闹吗?”

陈惘言也坐直了身体:“一会有病,一会儿离婚,许松荔……到底是谁给的你勇气?”

“梁静茹?”许松荔忍不住吐槽出声,结果在陈惘言越来越冷的表情里,她往后退了退,“我没开玩笑,离婚这件事我考虑很久了。”

“多久?”陈惘言直接反问。

“一个月前。”

“说服我,理由!”陈惘言慢慢站起,身高的压迫让许松荔忍不住又往后退了退。9

“我说了,我得了病,要死了。”

陈惘言再也没忍住,冷笑出声,“许松荔,以前我只知道你爱钱,但我没料到,你连撒谎都撒的不清楚!”

说完这话,陈惘言直接提起床沿的外套,头也不回的摔ꎭ꒒ꁴ꒒门离开。

许松荔站在屋内,迟疑了一会后,还是快步追了出去。

她跑到一楼,看着准备驱车离开的陈惘言,她大喊出声:“万一我说真的的是真的呢?如果我真要死了,你会怎么做!”

陈惘言拉着车门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,许久后才冷漠出声:“你的墓地,我包了!”

说完就拉开车门,坐了进去。

许松荔就这样定在原地,耳畔里全是他那短短的几个字。

听着车子远去的声音,扛了许久的许松荔,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
她也不想每次和陈惘言见面,就是两相生厌,然后互怼。

可一想到他嘴里那些冷漠的话语,已经对爱情的不屑,她实在是不愿意到死,都还要委屈自己!

许松荔来到沙发上坐下,这一坐就从深夜坐到了天明,直到冷风将她吹了个激灵,人才从回忆里清醒过来。

第二天一早,许松荔就打扮好自己,前往了医院。

看到许念超的那一刻,她的手忍不住慢慢攥紧:“许医生,如果我坚持治疗,能活多久?”

许念超看着许松荔,对于这个病人,他一直都莫名多了份耐心:“作为医生,我不敢随意保证,但我会尽量让你时间久一些。”

许松荔点了点头:“明白了!”

走之前,她忽然转头看向许念超,说了句:“你是个好人,会有好报的。”

说完,她就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
站在医院外,许松荔停留了许久后,拨打了律师的电话。

天禾律师事务所。

许松荔说完一切述求后,等待着律师的回复。

律师将她所有要求装订好后,再次重复:“你确定死后一切财产都转给许家两老?而且是在对方并不认识你的情况下。”

许松荔点了点头:“我有亲子鉴定,遗属也写在了里面,今晚回去我会录像,任何问题我都会如数说明,如果两老不要,就拜托律师你帮我捐了吧。”

陈律师看着她,了然地点了点头:“那你丈夫这边,需要通知吗?”

许松荔攥着包的手,慢慢收紧,良久后她才出声:“不用,我的葬礼,将会是他来给我举办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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